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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草的味道(4)

来源:延边教育学院学报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期刊导读 时间:2020-10-22 04:46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1993年夏天,我们快毕业的时候,刘前进来省城出差,专门跑到黄陵村的省教院来看我。刘前进能来,可把我高兴坏了,几个月前就听说他提了连长,工资

1993年夏天,我们快毕业的时候,刘前进来省城出差,专门跑到黄陵村的省教院来看我。刘前进能来,可把我高兴坏了,几个月前就听说他提了连长,工资福利都上去了。我从抽屉里找出半包藏得快干了的“红河”,他一看,赶忙从随身带的皮包里取出一包“红塔山”,拆了封,给我们宿舍的人都散了一支。到了中午,我说我们到食堂吃饭去,教工食堂菜炒得好一点。他说还是上街找个馆子吃吧,也好喝点酒,钱他结。我说这就不用了吧,哪能让你破费。他说我比你挣得多,你该吃我。又让我们宿舍的几个同学一起去,舍友们自然不肯去,说你们好久没见,聊聊吧。我就跟他出了校门,在街上找了个干净的饭店,点了几个菜,又要了几瓶啤酒,边喝边说话。我说前进你这家伙真会混,几年不见,一下又升了。刘前进说,其实这也不难,做事灵活点就行,要我说你出去也别教书了,到行政机关去。你笔杆子硬,用不了几年就能混出个名堂了,至少也能弄个副局长当当。我赶忙摇头,你快别鼓励了,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。刘前进便笑,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我当兵走时能想到会提干吗?没有,可现在不是提了吗?我说不说这个了,喝酒喝酒。几年不见,刘前进的酒量也大有长进,几瓶啤酒下去,我都撑不住想告饶了,他却不动声色,仍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。后来他看我要往桌子下钻了,说不喝就不喝吧,以后你可得好好锻炼锻炼。他坚持到吧台结了钱,又跟吧台要了条“红塔山”,说这条烟你拿去抽吧。我不肯要,他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我只得拿上了。出了饭店,他一摆手叫了辆出租车,上了车又探出一只手臂冲我挥了挥,然后车屁股一冒烟走了。我回了宿舍,把那条烟给舍友们各发了一包,余下的几包藏到了抽屉里。本来是要留着待客的,可客人没等来,没半个月就被自己抽了个一干二净。

舅舅 · 中 华 · 红旗煤矿

舅舅是个老革命,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他先后在我们县的几个公社当过书记,后又调回水利局干了几年局长。我从省教院毕业回来时,他已退下有两年的时光了,因与舅母一直不大合卯,不想窝在家,便跑到南山收木炭,再推销给工业硅厂。可他不是做生意的料,年底一算账,没挣钱倒是赔进去不少。生意做不成,还是不想回家,就四处走亲戚,在我们家往往一住就是半个月。我去过舅舅市里那个家,在东街一条破破烂烂的巷子里,一处大杂院,两间房子,二三十平方米的样子,简直一个鸽笼。他是个老烟民了,烟瘾很大,炒菜时也不忘嘴里叼一根,有时烟灰掉进锅里也不觉,惹得舅母常常数落他。他喜欢抽不带过滤嘴的“迎宾”,往往是两支烟长长地接在一起,像他当儿童团长时扛过的红缨枪。

那个暑假,我正为对象调动工作的事犯愁,她调不过来我们就不能结婚。当时舅舅正在我们家走亲戚,听了后,就跑了趟县城,去求教育局长。他们曾在一个部门待过。局长表态说,这没问题,到时让你外甥来找我吧。舅舅觉得自己退下后还是有些用,自然高兴,说这边同意接收了,那边我也给你们找个关系吧。他戴着老花镜,龙飞凤舞写了大半页信,让我拿着去找那个县的副县长。他说你只管去找,他从前是我部下,应该没大问题。我拿着信去了,人家捏着看了看便笑,说老胡这人啊,还真有意思。末了说,好说好说,去办吧。我去了教育局,办事人一伸手,问我要县长的批条。我这才悟出是给那人糊弄了。后来再托关系,又找到了那个人,他是分管教育卫生的副县长,再怎么也绕不过他。这次,也许是“关系”面子大,那人总算给写了个条子。于是再去教育局。这期间我破费了一条红塔山,进哪个门都得孙子似的发烟,走时又不好把搁在桌上的烟带走。等我把对象的档案提回本县教育局,那个局长却变了卦,说回来也好,××乡正好缺个地理老师,让她去那儿吧。我一听急了,说不是答应让她留在县城吗?局长打哈哈说,当时是这么说过,可现在县城中学的老师是人满为患,你对象不想下乡,就把档案退回去吧。后来有朋友出主意,说如今办事讲烟酒,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,去给他送几条烟吧。我说,至少也得送两条红塔山,再少了拿不出手,这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啊。朋友说,两条烟能办了事算烧高香了。犹豫半天,还是带了烟去找那位局长,这下他松了口,说你舅舅跟我打过招呼,他交待的事我得办,明天你去人事科办手续吧。

我对象的工作调过来后,两家大人决定给我们办婚事。由于条件所限,也没叫多少人,只请了在村的几个叔叔,还有我的几个初中同学,总共也就一桌人。同学中就包括李红旗。本来也给刘前进打了电话,他说部队有事走不开,只能以后补喝喜酒了。李红旗那几天在村里,前一天就跑过来帮忙了。他三年前就结了婚,孩子都两岁了,虽只比我大两岁,可因为太操劳,胡子也不刮,也就三十来岁的人看上去就像四十岁了。这两年他不再安心种地,开始折腾着跑运输。县里不是奖了他一台手扶拖拉机嘛,他开着它突突突地往返在乡村与煤矿之间,跑一趟就能挣一笔钱。我们县有家国营煤矿,矿上有他个当科长的表姐夫,李红旗脑瓜子好使,跑了几趟就跟表姐夫把关系搞铁了。井下巷道需要大量的撑柱,做撑柱当然用木料,削下的东西对矿上是不起眼、没使用的废料,村里人盖房子却可以用它做瓦板。此外,一些不够做撑柱或用了一半的木料,矿上也将它当成了“废料”。李红旗知道这都是宝,拉回来就是钱,他给表姐夫买了几条“红塔山”,那些东西就归他了。井下的撑柱隔段时间就得换一茬,这样一来,“废料”便源源不断地产生,隔些天李红旗就可以去拉一车。拉回来也好出手,我们村盖房子的人家都争着抢着要,再后来,邻近村庄的人也知道了李红旗有门路,能从矿上拉回便宜的木料,谁家有了盖房子的想法,就提前跟他登记,等他拉回了就直接送过去。有了这么好的生意,李红旗当然不想再种地了。

文章来源:《延边教育学院学报》 网址: http://www.ybjyxyxb.cn/qikandaodu/2020/1022/531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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